前言
一切有关流行的东西,其实就是能够满足自身欠缺的一些东西——你看着别人在做你想做但是做不来的事情,从而得到了一种投射、投影的满足。所以流行它本身,可以说是反映了社会的某一些欠缺。如果大家都做得到,或许大家都不稀罕,它就不可能流行。
香港,这座被誉为东方之珠的城市,散发着无穷的时尚气息与魅力,是亚洲的先锋城市,中西合璧酝酿出别具一格的香港流行文化。
香港四大流行文化
香港乐坛文化 | TVB文化 | 香港小姐“选美文化” | 周星驰:“无厘头”文化
香港小姐

多年前,媒体这样评价过,最能代表香港的,不是尖沙咀的钟楼,不是太平山的老衬亭,不是海洋公园,不是大富豪夜总会,而是香港小姐。
在这46年的港姐历史之中,不少佳丽一夜成名或进入娱乐圈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,或嫁入豪门跻身社会名流,因而其诞生的名人、巨星可谓多不胜数,其中有钟楚红、朱玲玲、李嘉欣、张曼玉、袁咏仪等。
香港小姐选举为香港人打造了一个从前没有的皇宫,影响了女性对自我价值的设定,让这个没有Cinderella的现实世界,打开了一扇通往通话世界的门。
诚然,上世纪70年代,香港处于社会转型期间,被誉为是梦想者的天堂,“只要努力就可以成功”这样好莱坞式的梦想,就是当年香港的写照。而女性也就可以凭着自己的美貌与智慧,怀抱着这样一个幻想,去实现自己的梦想。因而香港小姐应运而生,并且深入民心。
作家韩松落写过一篇文章,叫《香水》,写的就是港姐。
述及翁美玲生平,总要提到她的荷兰男友。1982年,她与荷兰男友分手,于复活节期间返港,报名参加“香港小姐”选拔,获第八名,从此步入娱乐圈。 后来“荷兰男友”Rob Radboud制作翁美玲纪念网站,网站公布了百余张翁美玲成名前的照片,都是日常生活场景, 不外旅行、打球、用餐、弹吉他。从照片上看,那时的翁美玲,还是一个憨直少女,与后来的明艳照人迥然不同,Rob Radboud也说,翁美玲后来的录像片段和照片让他觉得喃喃惊呼:“那不是她。”
——韩松落《香水》
那不是她,是的,一旦成为香港小姐,她就再也不是她,她已经过萃取、整理,成为这个城市的香水。
香水不只是香水,是所有气味的综合,是感情、感触,是记忆中印象的回声,也或许,就是一个时代的精魄。
香港小姐,就是香港这个城市萃取的香水之一。
20世纪60年代末,香港经济起飞,金融中心、航运中心、贸易中心地位日渐强化,香港人在与国语文化、上海往事周旋良久后,终于有信心确认自己的身份,成为“香港人”,粤语成为主流,粤语电影压倒国语电影。香港人像17世纪的巴黎人,开始大刀阔斧地塑造城市形象,虽然欠缺一个路易十四那样的首领主持这一切,所有行动均出于自发,但效果却十分惊人。
各种神话、符号从角角落落出发,汇入“香港”这个大神话。美女,当仁不让地,成为这个神话最坚实的部分,她们的容貌、身材、服饰、妆容、礼仪,是城市的结晶,是城市的微缩景象,意味着控制感,意味着城市的整理、驯化、调教,那是和荒原上的苔丝完全不同的一种美,是压迫之下的美。
香港小姐选举的宗旨:“美貌与智慧并重”。
1946年到1973年间,“香港小姐”选拔,只举行过寥寥十届,良家妇女如梁淑真、司马音等,还得化名参加。1973年,TVB入主“港姐”选拔,“香港小姐”气象一新。毕竟,仅仅培育出美女是不够的,仅仅把她们选出来也不够,还要有适当的时段,把这种经过整理的美扩散出去。当时当日,电视是最佳途径。仅仅是一次扩散,也还是不够,让美女嵌入一个城市的形象,继而辐射到更广阔的世界,是旷日持久的系统工程,得通过电影、电视、专辑、广告、杂志的联动,这是上世纪70年代后的香港才有的能力。
从1973年起,每年的香港小姐竞选都吸引了不少香港以及海外佳丽参选,少女们从五湖四海出发,从上千名的报名者中挑选20位参赛者,参加电视直播的准决赛,再筛选12位进入总决赛接受这个城市的审阅。某种意义上来说,她们是那个时代被标记消费和物化的人物。
香港作家陈浩泉的小说《香港小姐》里,毫不犹豫地将她们参赛的动机解释为虚荣。一夜成名或嫁入豪门跻身社会名流可谓多不胜数,诉求自然也非当日之单纯。欲望既然无法清除,就得背负污劣之名,尽管欲望或许也是文明的推动力。被萃取为香水,担负储存香港的繁华、遮盖香港的异味之责,的确意味着某种异化。在时势更替面前,“香港小姐”也不过是种脆弱的存在。
上世纪90年代之后,“香港小姐”水准日渐下降,翁嘉穗、张嘉儿等港姐饱受诟病,2012年,TVB掌控“香港小姐”的第四十个年头,负责选拔的TVB高层余咏珊在被问到整容问题时曾表示:“看看实际情况整成怎样,效果太假就不行了。”这话被当做放宽整容美女准入标准的信号。也许,非放宽不可了。香港的“香水”味日渐稀薄,缭绕在这个城市上空的香氛,渐渐投奔他乡。对赵雅芝、朱玲玲、钟楚红、邝美云、翁美玲、张曼玉、李美凤、李嘉欣、陈法蓉、袁咏仪等等“香港小姐”的怀念,其实是对促成她们美貌的所有因素的怀念,对过去的香氛的追忆,是对萃取香水的所有因素的追忆。这种因素,从实处讲,是经济指数、文化成就,从虚处讲,或许,叫做元气。
但其实我们会发现,当我们提起这些人的时候,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是一幕幕经典的电影场景,而非她们在选美舞台上桂冠加冕的样子。拿港姐里艺术成就最高的张曼玉来讲,参加港姐选秀那年的她,其实并不是最美的。1983年,她拿的亚军,当时脸上还有很浓重的婴儿肥,平心而论,这张19岁的,还没有什么阅历和风情的脸放到近几年的港姐选秀亚军的位置上,而今挑剔的观众可能也是褒贬不一的。
而后撑起她的是什么呢?除了她自己的演艺天分和追求,还有背后繁荣的香港电影业。张曼玉在拿影后拿到手软之前,也在很多影视剧当了好几年的花瓶。在与王家卫合作之前,选美出身的张曼玉虽然以一年12部电影的强度出现在观众的视野里,但大众对她的印象也仅仅是“选美小姐”。
如今,港姐越来越丑了吗?我们今天时时挂在嘴边的蔡少芬、佘诗曼和胡杏儿也并不是什么大美人,她们的长相置入今天的选美结果,可能是要被吐槽的。再换位思考一下,2017届的这些港姐,换上那个年代的妆容打扮,扔到20余年前的香港娱乐圈去打磨,到今天也是要被列入“旧时光美人”的行列里的,也未见得不能出一二个张曼玉或者袁咏仪。颇有点时势造英雄的意思。
香港小姐,那个时候参赛的女孩子们如果能借这个选美舞台出道,成名获利的机率很高。而那个时候处在经济腾飞时期的香港城市,也需要选美舞台来构成自己城市符号。这种各取所需,而今已经无法形成了。原来的香港小姐们,表面上依托的是港姐的舞台,其实真正依托的是那个时期香港繁荣的影视行业,是如日中天的娱乐行业,是腾飞迅速的香港经济。
如今,成名之路变得多种多样,毋庸置疑的是,在香港流行文化中,一年一度的香港小姐选举的确为这几十年的香港流行文化,尤其是对女性价值观和世界观的设定,留下了深刻的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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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期预告:
周星驰:“无厘头”
如果说把香港小姐比作Cinderella,周星驰就是男孩子中的灰姑娘,是无数香港男生所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的一个人物。
在内地,“无厘头”称之为犬儒。犬儒主义起初的态度是主张自然、不拘俗物、放浪形骸的生活态度,以消极的抵抗,来应对这“无法改变的世界”。犬儒一直存在,周星驰用了一个大家觉得“耍宝”的形式把它表现出来,让那个年代下的人们耳目一新。
敬请期待!